一月的时间,已然恢复正常。
只是。
为何一月就恢复了正常,先前如疯狗一般死缠烂打的酷吏团体为何忽然销声匿迹,这一切李老都没有深究。
他回到长安,将郑元昌的罪证直呈女帝,并解释自己为何先斩后奏,一切只因为赈灾与处置如今动荡的世道必须应以‘稳定民心为国之本’。
这话女帝自然不爱听。
而且,在女帝看来,这场酷吏集团与李老之间的博弈,明显是因为李老以鸡毛当令箭来排除异己的成果。
女帝以贝州赈灾处理不当为由,罢了他礼部尚书一职。
这当中梅相没少出力,酷吏折损一员大将与银仓,李老损了官职,这两者皆低了他梅党一等,这也太棒了。
而且女帝这迁怒的姿态,也给酷吏集团与梅党透露出了一个信号。
她要彻底掘了李唐的根,李老这个老东西可以不用留了。
朝堂,就是这么一回事,信号这种东西,要自己品。
品对了自然好处大大飞黄腾达,品错了一捧黄土,下辈子再接再厉。
果然是天要亡李唐,机会很快就在半月后被他们等来了。
水患又来了。(《论闪电战》的章节中提到过,武则天大兴土木,建造自己的宫殿、佛寺、功德庙堂等等,而疏忽对水渠的管理,所以才会闹干旱。其中没提水坝上的具体问题,只是不修缮、拨款治理,堤坝溃决是必然现象,不是瞎说。本来古代黄河一带,一直都是治理难点。)
夏季黄河进入汛期,恰逢暴雨,堤坝溃决,灾民流离失所。
这刚治理好的水患,怎么又出问题了。
李老自然是要被拎出来问责的。
夏季为农事关键期,水灾淹没农田,若赈灾不力将导致秋粮绝收,这便威胁了朝廷粮税的根基。
女帝问责李老。
李老对实际情况心知肚明。
是酷吏集团,派人连夜、多次的、明目张胆的毁了贝州一带的堤坝。
得知了此事的李老心想,若是他们得了唯儿那掌控火药的技术,这帮混账恐不是还要彻底把堤坝给炸了才好。
李老没有说其他的,也没把实情吐露出来,只说惶恐,愿意戴罪立功。
女帝自然应允,彰显她的大度与宽容。
毕竟李老距离作茧自缚,只差这次从贝州回来了。
贝州能在她规定的期限内治理好吗?
绝无可能。
便是这样,刚回长安,没待多久的李老又一次出发去贝州了。
只是不曾想,去是坐马车里去了,回来是躺在棺材里回来的。
贝州灾民愤恨李老贪墨,欺骗他们,将罪责扣给了郑元昌,贪墨了本该用于赈灾、治理水患的银两。
于是,几位有志之士,当即持刀、持剑,于官道上杀了李老,以祭他们死去亲人的在天之灵。
“这还真是‘多行不义必自毙’。
众卿在朝为官,需谨记为人臣子的本分啊。”
女帝这话说的唏嘘。
她这个年岁,除非太过兴奋,也很难露出真实情感了。
她宫斗了一辈子,又演了一辈子,能削发为尼后还成为大唐皇后,她的心机不浅。
只是政治……
她学的太少,又总以后宫规则揣摩。
她伏低做小太久了,如今上头终于无人压得住她了,她怎可能愿意受制于朝臣,做所谓听劝的皇帝?
她的野心匹配不了能力,如此才成为了天下大乱的根。
她一贯模仿着自己认知中李世民与李乾治那虚伪的冷静模样,回忆着他们的大手一挥意气风发、说一不二。
她模仿得很到位……可如今……
李唐完了,彻底完了,哈哈哈哈哈,若非是在朝堂之上,她是真要狂笑了。
她赢了啊!
一介女流之身,站在了世界的至高点,成为了天朝上国、万邦之主!
敢问世间还能有谁与她相比?
这样翻涌的情绪下,梅相与武由敬还是从她的口中,听出了愉悦与满意。
他们垂着头、恭敬着,也压抑着心里的愉悦。
女帝的态度便意味着,李老的死盖棺定论了。
谁做的、到底是不是灾民,这都已经不重要了。
只是朝廷命官死得如此不体面,女帝自然要彻查,这样才符合制度。
同时,这也是昭告天下。
李唐贪婪无道,惹了民愤,被天收了。
于是女帝发话道,
“到底是我朝廷命官,是我大周的栋梁,怎能被暴民当街杀害?
如此,可是还有王法吗!
朕敕刑部严鞫此案,昭布实情,务正戕害李老之元凶,以儆凶顽!”
……
李老死的消息,被刑部昭告天下。
其细节被张贴在了告示上,自长
第54章 她赢了啊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